148:容王被罚跪真是太惨了-《太子入戏之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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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焦家的想法很简单,解鲲是解经略的嫡长子,将来肯定是板上钉钉世袭指挥使的人,所以对解鲲的学业就没那么看重,不免多宠几分。

    但是苏白薇却是出身世家门阀,深知读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尤其是启蒙。她原本是物色了一位有名望的先生,但是听着解经略有些向焦家妥协的意思,她一个后娘自然不愿意惹人嫌,只把厉害点出来,让他自己去做决定。

    解经略听到这话便知道妻子误解了,无奈的说道:“倒不是我不愿意,是焦老爷子身体不大好,焦家现在有些乱。”

    苏白薇侧头看了丈夫一眼,奇怪地说道:“若是这样的话,你岂不是更应该把鲲儿拎出来,他只是焦家的外孙,焦家有那么多的亲孙子孙女,哪里需要一个外孙在跟前尽孝,他们是看中鲲儿吗?不过是透过鲲儿想要知道你的态度。”

    解经略当然知道焦家的意思,但是他不想掺和太多,毕竟他也只是个前女婿,他与焦家互惠互利,说实话利益交换下很难有真的情义。

    正因为这样,他不想自己深陷泥潭,这才由着焦家对儿子伸手,毕竟孩子还小,完全不懂这些,正好能让自己避嫌。

    解经略跟苏白薇成亲后关系和睦,虽然俩人成亲时各有打算与思量,但是意外脾性相合,这夫妻倒是做的十分合拍。

    当初他娶焦氏与焦家也算是利益交换,而且娶妻后焦家对焦氏的掌控也很大,他们夫妻之间也很难有交心时。

    所以解经略对焦家的态度就很奇怪,不近不远,不像是姻亲,倒更像是盟友。

    解经略瞧着苏白薇对他不赞许的目光,怕是她误会自己利用孩子行事,无奈的叹口气,就把自己跟焦家的关系一说,最后摊手道:“我也是没办法,焦家的事情说大不大,但是说小也不小,而且还有谢家旁支煽风点火,我要是出面只会更乱还给人可趁之机。”

    苏白薇倒是不知道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干系,摇摇头说道:“那就罢了,这浑水着实不能趟。只是……孩子无辜,你也不想想,这次你不管,那下次呢?以后呢?难道次次都由着焦家拿着孩子做幌子?如今尚小就算了,等孩子大一些,就怕性子跟着学歪了。”

    苏白薇言尽于此也就不再多嘴,自己进了屋去看筠姐儿去了。

    解经略站在院子里半响不语,面色浮浮沉沉的,良久才叹口气转身往外走了。

    苏白薇隔着窗子瞧着解经略走了,自己逗着筠姐儿玩儿,倒是木槿在一旁低声说道:“夫人,您又何必管这些,费心费力也讨不了好去,焦家知道了,指不定会怎么想。”

    苏白薇闻言看着木槿,“今日不管,明日不管,等以后解鲲长成个纨绔歪瓜,外头的人只会骂我这个后娘心毒,谁又会知道是焦家自己作出来的?再说,我进门之后,这孩子对我也算亲近,对着筠姐儿也有哥哥的样子,没娘的孩子可怜,你别看他年纪小,你以为他喜欢去焦家?”

    苏白薇倒不是烂好心,而是解鲲是个很聪明的孩子,一开始这孩子也不是亲近筠姐儿的,而是察觉到自己对他真的没有恶意后,他才对筠姐儿真心照看起来。

    这么小的孩子,能敏锐地感觉到大人的善恶,只能说他活得不如意。

    “夫人,您心善,但是等大少爷长大一些,也未必会记得您今日待他的善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他记得做什么,我有丰厚的嫁妆,又有得力的娘家,筠姐儿将来不用愁,就算是我以后再生个儿子,难道还会与解鲲争什么,我的孩子的前程自然会有他的舅舅照看。一个卫所的指挥使在这一方算是不得了,放到京城谁又会看到眼里?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很聪明,要是走上歧途难免可惜了,而且我是当娘的,要是换筠姐儿落入这样的田地,我只怕是要心疼死了,心有余力照看一二罢了。”

    苏白薇说完抱着女儿亲了一口,听着筠姐儿开心的笑声,缓缓说道:“木槿,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,奴婢记住了,奴婢也蛮喜欢鲲少爷的,小小年纪有规矩又吃苦。夫人说的是,没娘的孩子可怜。”

    堂屋门外,去而复返的解经略手里牵着的正是回家的解鲲,父子俩站在门外并不是要偷听的意思,只是刚刚巧落进耳朵里。

    解鲲抬头看了一眼他爹,然后伸出小手推门进去了。

    解鲲:……

    这日子有点不好过了。

    前往京城的苏辛夷可不知道平宁卫所的热闹,轻车简从走得快,但是带着这么多东西真的走不快,这次也没在旌安府与穆邢他们会面,而是沿着官道直接北上。

    此时京城里的容王刚被皇后训了狗血喷头,郁闷的他没忍住说道:“我怎么就蠢了?大哥也没像母后说的那么工于心计,而且这跟苏辛夷有什么关系,您怎么又怪到她头上?边城是我自己要去的,要不是遇上她指不定我就被狼吃了!”

    皇后一向雍容华贵的面容此时也被儿子气的有些狰狞,“说你蠢你还不承认,就你这样的性子,那苏六肯定算得准准的,不然她怎么就能这么巧又救了你?我就不信这天下有这样的巧合,你这辈子的死劫就跟她缠在一起了不成?”

    容王跟他母后讲不通,他一向被宠的有点无法无天的一气之下甩袖子就跑了,气的皇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脸色黑的像是墨汁一样。

    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乎乎的东西!

    容王怒火难消就去找他父皇诉苦,结果父皇没见到,口谕倒是传得快让他在殿外跪着!

    跪着!

    容王双眼含泪的跪在了大殿之外,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啊。

    太子在殿内回事,他就在殿外罚跪,他不要面子的吗?

    晏君初从殿中出来,就看到霜打的茄子一样的容王,他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,低头凝视着他缓声说道:“父皇罚你跪是因为你当初擅自前往边城,跪也跪了,现在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晏君初留下这话就走了,容王盯着太子的背影就觉得心头这口气上不来下不去,噎的自己更难受了。

    怎么同样是从漳平府回来,太子就能意气风发风光无限,被父皇看重,被群臣夸赞,只有他,只有他,荣耀没捞到,还跪在这里就跟街上耍猴的似的被人围观。

    他可真是太惨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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