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:你这胆子咋不上天呢-《太子入戏之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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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果然,做太子的就是心眼多。

    容王正这样想着,就听着他的好父皇开口了,“你之前说永安县主也要参加?”

    容王立刻点头,“我听朱镒说的,就朱镒的妹妹跟永安县主去元德戏楼听戏,还有郭指挥使的女儿也在,三人还商量着组个女子龙舟队。父皇您说好不好笑,还女子龙舟队,满京城手把手的数,有几个像苏辛……永安县主力气这么大的。估摸着她们也觉得没戏,这才想要各自家里参赛,混进家族船队。父皇,您说,她们都能去,我为什么不能啊?”

    皇帝闻言忽然抬头看向太子,“太子,你怎么看?”

    晏君初就看向父皇,微微叹口气,“父皇,龙舟赛向来都是男子较量,只怕她们未能如意。”

    皇帝轻轻按按眉心,随即叹口气,“太祖开国时,女子尚能独立成军,如今倒是成了家里的金丝雀了。”

    容王听着他父皇这句话,惊得嘴巴能吞得下一个鸡蛋去。

    是谁说的女子要娴静贞淑,就位这几个字,他母后在后宫当真是处处谨慎小心,一点都不敢失了仪态。

    再听听他父皇现在的话,这不是打人脸吗?

    打的还是他自己的脸,就问他疼不疼!

    但是,容王不敢问,若是问了,父皇的脸疼不疼他不知道,反正他的脸肯定要疼!

    这么一想,眼睛滴溜溜一转,立刻看着父皇说道:“父皇您说得太对了,您看龙舟赛的事情能不能通融?”

    皇帝都不搭理容王,就看着太子,“太子的意思呢?”

    容王垮了脸,他爹什么都要问太子,太子可真是他的大宝贝!

    晏君初做出一番思量之态,迟疑一下,这才缓缓开口说道:“父皇所言甚是,只是太祖开国至今百余年,南齐政通人和,百姓安居乐业,哪里还需要女子这么辛苦。不过,居安思危,确实也不好太过安逸,儿臣倒是觉得七弟之前说的话都是有点意思,若是让各家的女子随家族的龙舟出战,倒是可以一试。”

    晏君初说到这里又看了容王一眼,“七弟一心想要参加龙舟赛,只可惜皇室中人精于此道者不多,怕是组不成一队。”

    容王听着太子这么说,立刻就不服气了,嘴比脑子还快,道:“大哥,你这话就不对了,永安县主是父皇亲封的太子妃,她就是咱们皇室的人,自然要参与咱们皇家的队伍,再加上咱们兄弟俩,我再喊上皇族中其他几个人,凑一队人还不容易?”

    晏君初嘴角微微一勾,转瞬就带了几分严肃,“胡闹,我与永安县主还未过礼,岂能轻易往来?”

    容王:……

    这伪君子,说这话也不嫌脸红,这俩人没定亲之前难道见的面还少了?

    容王气的头发都要炸了,但是他不能说,只能憋着。他保证,他要是敢说,他这个好大哥,肯定挖坑等着他呢,他就不上当!

    但是这么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,憋了半天吐出一句,“那就赶紧过礼啊。”

    皇帝这次忍不下去了,拿起桌上的毛笔就砸了过去。

    容王没想到他父皇突然发动攻击,竟然没来得及躲,那毛笔结结实实砸在他头上,落下来的时候还在他脸上画了一道墨渍!

    皇帝本来气得不行,一看儿子这滑稽相又给气乐了。

    容王:……

    晏君初拿出帕子递给他,“先擦把脸再说。”

    容王气得脸都红了,为什么每次丢人的都是他!

    容王抓过帕子狠狠地擦擦脸,道:“我说的难道错了吗?既然赐了婚,这三书六聘地就要走起来,早也是过礼,晚也是过礼,赶早不赶晚!”

    晏君初轻咳一声,在旁边轻声加了一句,“七弟,永安县主上头还有两位姐姐未出嫁。”

    容王哽住了,随即捂住脸,行吧,这砸得确实理直气壮的。

    看着容王这蔫哒哒的样子,太子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,就抬头看着父皇,“父皇,既然七弟想要参加,那便参加吧。这样的话,不如由皇家出面主持龙舟赛,以宗族为准参赛,上至王公下至庶民皆可参与,这要是父皇与民同欢,传至民间也是一场佳话。”

    容王嘴角抽了抽,听听太子这话说得多漂亮,偏偏他这张嘴就是说不出来,你说气人不气人?

    他想好了,他组建的龙舟队,绝对不会给太子留位置的!

    要是太子参与了他的龙舟队,岂不是风头全被他抢光了,想想都要堵心!

    就是不要太子的话,苏辛夷也不能拉过来,实在是可惜!

    但是,为了自己的荣耀,容王觉得苏辛夷也不是那么重要了,她是功夫好,不见得力气就大。

    皇帝听了太子的进言,想了想才道:“罢了,就照你说的办吧。”说着又看向容王,“还不谢谢你大哥?”

    容王更憋屈了,黑着脸道了谢,一溜烟就跑了。

    皇帝头疼得要命,叹口气不再管这个蠢儿子,看着太子问道:“你这个时候过来,是不是有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晏君初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神色,“是,父皇。儿臣接到庞澜的密报,鞑靼出兵抢夺不少部族,而且还派兵去榆林卫与漳平府关外扫荡,只是他们只为了抢东西,抢了就跑毫不恋战,如今边关已经加紧戒备。想必,随后榆林卫指挥使与漳平府指挥使的折子就会抵达京城。”

    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些难看,“鞑靼不除,终归是心腹大患。”

    当初组建商队,只是觉得有可行性,但是没有想到庞澜的信比两位指挥使更快,这里头的根由让皇帝不得不多思多想。

    榆林卫与漳平府在犹豫什么,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写折子送达京城?

    皇帝的脸色不好看,晏君初此时也没多言,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保持沉默就好,该说的已经说了,至于该做的,就不是他这个太子现在能左右的。

    “鞑靼的行动,太子你有什么想要说的?”皇帝看着儿子问道。

    晏君初微微摇头,“如今儿臣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,鞑靼骑兵快如风,只抢就走,确实难以追击。”

    皇帝看着庞澜送回来的信,沉默半晌,看着太子又问道:“榆林卫的商队又出关了吗?”

    “已经在准备了,估摸着四月中旬就会出关。”

    皇帝摆摆手,晏君初便行了一礼退出殿外。

    走在阳光下,晏君初还在思量父皇之前的沉默时到底在想什么,又问起商队出发的时间,他不得不多想一些。

    现在这商队还在他与容王的名下,当然阿沅在父皇这里也是挂了号的,长此以往,这支商队的罪重要性会越发凸显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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