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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辞牵着她，两人回到车里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来？”她又惊又喜。

    要知道在医疗中心这些天里，这个男人一天都没来过。

    每天除了回到宸园，两人能碰面之外，其余的时间她忙得连句话都说不上。

    顾辞：“离婚协议书写好了。”

    程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，她才动了动嘴角：“啊，是吗？不好意思，我这些天太忙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所以我安排律师写好了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他好像觉得，这样是在帮她的忙。

    却不知道这话一张口却让她陷入左右为难的悲哀中。

    离婚是她提的。

    离婚协议书是他写的。

    能怎么办？

    她垂下眼睑，纤长微翘的睫毛颤了颤：“好，那……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？”

    “还没呢，我说过咱们先签字，等我什么时候从手术台上下来，什么时候去办最后一步手续。”说着，他轻轻一笑，“如果我下不来，你也不用去办手续了，不是省事？”

    他还没说完，程鹿急了，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巴。

    “你胡说什么！？”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，“再乱说我可会生气。”

    顾辞深深地注视着她：“那你就没想过，你提离婚我也会生气吗？”

    程鹿傻眼了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藏在她的掌心下，听起来有点闷闷的。

    好像这一刻他的心情。

    她说不出话来，与顾辞紧紧相拥。

    回到房间，桌子上两份离婚协议书已经静静地摆在那儿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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